“嗐，别提了。”说到这里胖子突然沮丧起来，“我还以为会触发什么隐藏的彩蛋呢，结果——什么都没有！亏我费了这么大的劲！”

    陈默和李言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好笑，刚才他们还在表扬胖子有情有义，结果这货心理惦记的都是生意，以为这是打游戏么，触发彩蛋就会有隐藏奖励，况且，故事已经结束了，在故事结束之后，故事中的事情，其实很难再对现实造成影响。

    “行了，最多我们给你发张好人卡。”陈默忍着笑，“胖子，我现在发现你真是一个好人。”

    “别，再说要骂人了啊。”胖子气呼呼的，“好了，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该回去了吧。”

    “什么叫交代。”陈默一阵无语，“不过还是恭喜你啊，第七组又多了一名主持人。”

    “也没见有什么好处。”胖子仍然一脸愤愤，“怎么看横竖都是送头……”

    李言翻了个白眼，直接把这货踢出空间，幽暗的环境里只剩下两个人。

    “第七组已经有四名主持人了。”李言有些感慨，“这在以前，我们简直无法想象。”

    “是么。”陈默有些好奇，关于主持人，当初的苏暮给了他极深的印象。

    大概是因为他拒绝了苏暮的联络，所以对方才不得不现身接触，并且直接展示了自己的诅咒之物，“说服”了陈默。

    “不仅仅是第七组，其他队伍的资深者数量，也增加了不少。”李言随即说道，他抬头看着陈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身边……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这到底多次经历给予了我们更丰富的经验，所带来的结果，还是电台本身的变化，它似乎变得有些……”李言思考着措辞。

    “有些着急了？”

    李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逐渐有了微妙的默契，一个人，总是能够抢先将另一个人想说的话提前说出。

    “对。”李言点点头，“以往的任务……总是很困难，就算是普通任务或者触发任务，每次只能有很少的人活下来，大家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也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而主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默默然，他想起了自己最初的任务，惊悚的游乐场，诡异的公交线路……高死亡率的恐怖故事，仿佛是笼罩在每个人头上巨大阴云。

    “我记得苏暮说过，九个节目组之间，一直有一两个节目组保持着空缺的状态。”

    所谓空缺，它的恐怖含义就是，那里的所有人，全部在任务之中死亡，无一幸存，而无法再在其中抽取参与者。

    “然而到现在，电台之中，已经不存在空缺的节目组了。”

    李言笑了笑，“或许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经验的积累降低了任务的死亡率，每次恐怖故事存活的人数较多，使得整个空间始终保持着数量足够的幸存者。”

    “第二种可能，电台那诡异的波段，扩散了它的影响，在一段时间内将更多人卷入其中。”

    “两种情况也可能同时存在。”陈默回答。

    “但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这个空间所产生的变化。”李言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我也有一个疑问。”陈默想了想，说道，“所谓只要经历过十个故事，就能够结束这个轮回，这种说法，究竟有什么样的依据。”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你我都已经完成了八个故事，如果按照这个最初的说法，你我二人，只要再经历两次同样的事情，就可以终结掉这种生活，但是，这个说法……你确定可靠吗。在这之前，实际上也并没有人真正完成过吧。”

    李言的神色，也变得有一些凝重，陈默的思考和质疑，实际上也是让他感到不安的东西。

    “是的……这个说法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我们所有的判断，就是基于那个出现在我们手机上的东西，它每一次结算故事任务时，在当前完成任务的次数后面，都会有一个‘10’的计数，按照我们的理解，当前面的任务完成次数和后面的‘10’重合，也就代表着我们完成了它的全部要求，这一切就会结束。”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陈默将自己的手机打开，放在桌面上，“一个程序？软件？它又是怎么得来的呢，你相信这是鬼制造出来的东西吗？以我们的经历，鬼有这样的能力……不对，应该说，鬼有这样的智慧吗？”

    李言动了动目光，看向手机屏幕，“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在他们所经历的事件中，“鬼”实际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源头之物，它只会在团队级的故事中出现，影响的程度和范围非常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