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原本的天赋被削减甚至消失了的话，只能按部就班地用灵魂武装来晋升了。”

    牧哲是不想按照爷爷安排的那样修炼的，就算是继承超凡特质和灵能修为事半功倍，可还是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去契合灵魂武装。

    牧哲则是一点都不想努力来着。

    “先进行冥想感知试试吧。”

    牧哲将黑色毛毛兔放到床边，盘腿坐下，闭目凝神。

    灵能的激发与增强需要链接知觉之海进行修炼，每一个超越者的感知力就像是一张网，知觉之海中满是海鲜，你能捕捉到多少，完全取决于你能感知到多少。

    感知是一切的基石。

    能感知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掌控。

    如果连感知都感知不到，那还谈什么觉醒灵能？

    在泰伯水晶没有现世之前，人类想要觉醒灵能实在太难太难，最多也就像牧英雄那样的天生灵能者能够觉醒，可所谓的天生灵能者在人类历史上有记载的不过二十来位，跟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实在太少。

    牧哲大魔王也是天生灵能者，但他的感知力就太夸张了。

    在知觉之海感知得越多，灵能修为就越强，一阶的“劣之泥偶”只需要初步与知觉之海表层建立联系就好，而更高阶的灵能修为则需要更加深入地感知知觉之海。

    那么原本牧哲大魔王的感知能到第几层的知觉之海呢？

    答案是，感知穿了。

    不是第几层的问题，牧哲大魔王几年前第一次自发冥想，把整个知觉之海都感知透了，并且发现了远在知觉之海之上的，灵能的究极境界。

    此前从未有凡人能够感知到那种境界，比起表面的知觉之海，那才是灵能的根源。

    虚境、天幕、亚空间.....或是随便其他什么叫法，牧哲大魔王所进入的境界，便是一个纯粹的灵能世界。

    按照记忆中方法进行冥想，牧哲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好像超脱出了躯壳之外，像是元神出窍一般，在未知的维度进行沉降。

    在无可言喻的寂静黑暗中，牧哲“看”到了一群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灵魂体围绕着自己转动，它们在舞蹈，那舞蹈赏心悦目，牧哲感觉自己沉迷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灵魂体从自己周边散去，一道璀璨的极光在远处闪烁，只要再往前踏一步，便能够接近那道极光。

    成了！

    牧哲暗自欣喜，他所经历的一切正和牧哲大魔王之前进入灵能界的程序一模一样，说明他的天赋并没有因为灵魂融合的因素削弱，至少没有削弱太多。

    那现在.....退出冥想？

    牧哲迟疑了，他只是想要得到足够自保的力量，知觉之海的灵能完全能够满足他的需求，不管怎么说，以凡人之灵魂进入虚境都太刺激了。

    但是....但是....那可是虚境啊！

    万物之因，万物之果，维度之上，根源之涡，真理殿堂.......

    如果牧哲是一个追寻真理的学者，现在就是朝闻道夕可死的时候，不过他想探索虚境的动力全然来自于好奇，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

    不，应该不会。

    牧哲想了想，在这之前大魔王就已经七进七出虚境了，就连虚境魔神都见识过且交流过，不还是好好的吗？

    况且最重要的是，牧哲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稳定连通虚境的存在了，如果不出事那就怎么浪也不会出事，如果要出事那么就算他再也不踏入虚境照样会出事，躲不开的。

    冲了冲了。

    牧哲向前一步，下一刻，他就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极光所拉扯，一层膜在这顷刻间被打破，他进入了虚境。

    不知是一瞬还是一年，时间的概念在虚境中毫无意义，牧哲重新恢复了感知，此刻，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虚境景象呈现在他面前。

    无垠浩大、无限宏伟。

    牧哲看到了无数像是星云流转的灵能化身在游荡，它们身上的每一粒星光都好似一颗星球，灵能化身聚集在一起，富有规律地流动，渐渐隐去身上的光辉，化作暗淡的极光云层。

    幽蓝色或浅紫色的灵能能量自下而上地迸发，巨大的暗日在灵能喷泉中若隐若现，宛若吞噬一切光芒的死兆星，背面却也有彩色的余光。

    “好美。”

    虚境给牧哲的感觉并不黑暗，也不恐怖，反倒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

    牧哲在虚境内缓缓游荡，虚境中梦幻的美景并不单单局限于星空，在靠近灵能化身时，牧哲周围的幻境也会跟着改变，有时是黄沙，有时是冰原，也有海洋、天空与废土。

    各种绮丽的景色让牧哲大开眼界，直到一道浩瀚的意志降临，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为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