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哲很厉害，以凡人之躯进入虚境，甚至能和虚境魔神谈笑风生，这当然是了不起的。

    但他不认为自己能够与虚境魔神做朋友，高攀不起高攀不起，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虚境魔神或许会十分礼貌地对待牧哲，但那并不代表魔神将牧哲看作成平等的个体了。

    只有在人格上平等的双方，才能称之为朋友。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介凡人罢了，怎么可.....等等！

    牧哲一个激灵，发现了异常。

    他的物质身躯的确是凡人不假，但能够直接连通灵能界的灵魂却不一定是凡人。参考游戏终章的表现力，牧哲大魔王在未来的上线可是无限趋近于虚境魔神。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魔神说道：“我们本质上并无不同，在虚境之中，能够保持着自我意识的存在，都是极为独特的灵魂体，你有着超脱的潜力，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同类。”

    然而我并不想要你们的帮助！

    虚境魔神所说的帮助牧哲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好家伙，原来永生魔王力量的源泉来自这里，直接跟魔神做暗♂黑交易，怪不得强得一塌糊涂。

    “感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没有与您进行交易的意图。”

    “真是遗憾。”

    魔神说道，流火般的双眸微微下弯，似乎在表示情绪。

    “不过这次我们并非要向你推荐契约，而是来兑现上次契约的承诺。”

    “上次契约？”

    牧哲愣了愣，道：“永生之法的答案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不是那一次。”

    魔神伸出手，一枚机械小球出现在祂们的掌心中，那小球由无数精密小巧的金属零件构成，上面铭刻着更加细小的金色铭文，密密麻麻，神秘玄奥。

    “你可以把它称作【万灵法球】，这是来往虚境的通行证，同时，按你的要求，我们将其改造成了一个随机的抽奖机。”

    “抽奖机？”

    “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真正微不足道，即便对凡人而言。就可以抽取虚境中的灵能随机生成一项能力或者道具，嗯.....很有趣的小玩意儿。”

    牧哲眨眨眼睛，听说明好像是一个了不得的金手指啊。

    “它能让你使用投机取巧的方法变强，这是你所说的，但有一点请务必记住，你所消耗的虚境灵能，必然如数在物质界还来。否则你所支付的代价将会从暂时变为永远。”

    魔神低沉的声音传来，仿若晚钟：“因为....虚境的规则不容破坏。”

    “我知道了，但是我并不记得有向您缔结过这样的契约。”

    牧哲点点头，在物质界返还灵能说白了就是用给予的东西搞事，灵能界通过吞噬物质而壮大，怎么可能让牧哲做空手套白狼的事，这个倒是简单，关键是牧哲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向虚境魔神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那是令吾等都回味无穷的契约，不记得那契约的内容和代价，这本身也是代价的一部分。”

    “那，代价是什么？”

    牧哲紧张起来。

    “无需担心，你的代价早已偿还完毕。”

    已经支付过了？！牧哲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听魔神的口吻自己似乎做了一笔大交易，丢的东西恐怕也不少。

    这样的话.....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既然代价已经结清了，牧哲也不必为这契约提心吊胆，况且不管付出的是什么，至少他已经很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了。

    “谢谢。”

    牧哲接过【万灵法球】，眼神飘忽，想要离开虚境了。

    在虚境魔神的集合体面前，虽然对方看起来彬彬有礼平易近人，但牧哲依旧感到压力很大，生怕脑子不清醒又跟对方签下乱七八糟的契约。

    看出了牧哲的想法，虚境魔神也表示出分别的意思：

    “如果你还有缔结契约的想法，请考虑我们的友谊，下次进入虚境直接唤吾等的名即可。”

    话音刚落，一连串不可述说的复杂真名涌入牧哲脑中，错乱感带来的胀痛让他忍不住封闭了感知。

    一群虚境魔神的真名到底有多长多晦涩？牧哲现在可算懂了，记忆魔神真名不仅仅要记住一串串以人类器官根本发不出来的音节，还要理解其中每一个音节的意思，其难度不亚于将帝皇禁军的全名记下并知晓每一个名节所代表的战役。

    “淦啊，我真是太强了。”

    牧哲摇了摇头，将脑中狂人的知识甩开，不由感慨道。

    他相信自己是有魔神之姿了，记忆复数魔神的真名竟然只是头痛欲裂，完事还能正常思考，这SAN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