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学院转系的事情牧哲并没有什么感觉，无非是换了个学习的内容和环境而已。对于牧哲而言，这难道有区别吗？

    “反正不管学什么我都是要混的，毕业之后也是无业游民。”

    牧哲将碗里的粥喝完，一本正经地说出了无耻之言：“爷爷，我想啃老。”

    “好好，爷爷这把老骨头让你啃。”

    牧英雄笑着伸出手臂，老人对牧哲没有多少望孙成龙的愿望，不管是优秀还是平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牧哲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地度过一生。

    “啊唔——”

    牧哲身体前倾，一嘴巴咬在了爷爷的手臂上，用口水在皮肤上滋滋着。

    “哈哈哈！”

    牧英雄大笑着，眼中的溺爱之色更重，在餐桌上欢闹着，属于宁静乡下的惬意一天又开始了。

    不过在这个新年，绝大多数的人都没能过好。

    颠覆历史的暗流已然在平静的表面下汹涌，联邦和联盟的战争、神圣天堂帝国的改造、边境迷宫的增多以及.....泰伯水晶的异变。

    水晶物理常数的大幅度改变对普通人而言只是新闻上小小的一个报道，但在上层阶级中已经吵翻天了。

    事关泰伯水晶的任何问题都不是小问题，这可是人类超凡的钥匙，如果没有了泰伯水晶来帮助人们链接知觉之海，超越者阶层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千年以来作为文明重要组成部分的灵能者也将落寞。

    最关键的是，人类将丧失攻略迷宫的能力，非但不能从异界获取资源，反倒有可能遭受侵略的危险。

    这不能忍啊！于是这个新年之际，联邦的所有相关研究人员都没有回家过年，天天聚在一起讨论问题，重新计算公式，确立工业标准，更重要的是......查清泰伯水晶异变的根本原因。

    “泰伯水晶是知觉之海在物质界的碎片具象化，水晶本身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水晶与知觉之海的联系，我们人类对水晶的所有使用方式，归根到底都是利用这层与知觉之海的联系罢了。”

    在帝都中央研究院的大会上，联邦水晶学首席科学家常问北教授指出事件的本质：

    “所以并不是水晶出了问题，而是知觉之海发生了变化，进而影响到了泰伯水晶。”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对知觉之海的研究十分有限。”

    童教授举手发言道：“目前人类对知觉之海的一切研究都是建立在对水晶的反向解析上，如果连泰伯水晶的构成都改变了，我们要怎样才能观测知觉之海呢？”

    “......”

    童教授的话让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众多研究人员陷入了沉思之中，苦恼地紧皱眉头。

    这的确是一个几乎无解的问题，别看如今科学技术发达了，对灵能的研究年年有新东西，最近几年还提出了“灵能科技”的新概念，但事实上人类对于灵能的本源一无所知。

    灵能说白了就是会用，却不知道原理的黑科技罢了。

    首席科学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到了什么似的，激动道：

    “不，不对，有人能探知知觉之海的......高阶超越者，我们需要高阶超越者的辅助，至少四阶....最好是，一定要五阶的超越者配合我们的研究，就可以.....”

    “够了，常教授！”

    在会议旁听的军装男子起身打断了对方的话，言语中略带不悦：

    “你的方法根本不现实，冒然探知知觉之海太过危险，联邦总共才多少高位超越者，三名主宰有谁能配合您完成研究？”

    军装男子环视会议一圈，道：

    “况且，知觉之海的变化不是现在该关注的，你们的任务是尽快恢复对异变后泰伯水晶的利用，这才是当务之急。”

    科学家关注的是非常深层次的原因，知觉之海的变动，但联邦的官员和军人更关心的是泰伯水晶的作用能不能尽快恢复。

    超越者的觉醒暂且不提，泰伯水晶的每一天停摆都会给联邦带来隐性的损失。

    联邦军队中依靠泰伯水晶启动的灵能武器可不在少数，那些强大的战争机器都是联邦的利剑，失效后对联邦军队的战斗力影响极大，尤其是现在与洛瑟联盟的和谈并不顺利，中央军计划再次对洛瑟发起惩戒性进攻的情况下，灵能武器的作废就相当致命了。

    脾气极大的联邦军队可受不了这些，他们向科学院施压，要求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全新水晶加工设备的生产，给军方的灵能武器更新换代。

    “就算现在把新的设备生产出来了又如何？关键在于知觉之海的异变，我们必须清楚它的源头，否则下次再异变可能就不是水晶常数改动那么简单的了，这其中的主次关系你们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