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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两日后,一同归来的张承业处理完了河东政事后,想起了卢质一直在他这力荐的冯道。
为了有个更好的了解,在正式面见以前,张承业首先召见了负责入城接待冯道的杜仲。
大堂之下,馆驿巡官杜仲毕恭毕敬的立在张承业面前,已年过花甲的张承业略佝偻着脊背,开门见山的问道:“卢记室力荐的冯道,你以为如何?”
杜仲并未直言回答,他抱了抱拳,婉言道:“禀监军使,属下与之只有一面之缘,交谈不过数言,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卢记室常夸此人面如杜司空,将来必能充当大任,你与之有过面缘,说来听听。”
见监军使坚持,杜仲这才直言:“此人相貌不凡,沉默寡言却常一语中的,颇有见地。
属下与之饮酒,虽已酣醉却能自持,不乱妄语,颇有定力城府。
记室常谈其燕地之所为,闻之以为其清廉爱民、刚正不阿,实乃为国为民的好官。”
张承业闻言慢踱几步,方才断言:“这么说,此人可用?”
杜仲对冯道的评价倒是诚恳,前些时日,他虽因监军使如此重视冯道有些酸气,但也并非是个毫无度量的刻薄小人。
在与冯道有过几次面缘以后,也折服于冯道的才学智慧,再无酸气反感。
只是杜仲也是聪明之人,虽有好感,但至于监军使如何考量,杜仲又不做表态建议,所以他抱拳回道:“属下不敢断言,可不可用,还得监军使决断。”
张承业又是踱步,眉头稍皱,似是思索,杜仲此时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么?”
张承业眉头一皱,盯着杜仲。
杜仲稍有些犹豫,才吞吐说道:“此次冯道并非一人前来,还有一人随行……”
“随行?”
张承业眉头更紧。
“此人唤做李幕,属下不知其来历,冯道只说是路上相识,说其是神策军旧部之子,听其意,像是也不了解其身份。”
“神策军?”
张承业眼眸一亮,这个军名对他有些触动,“有这种事?此人如何?”
杜仲想了想让他一言难尽的那货,有点嗫嚅,只想起寥寥数词用以形容:“貌似叫花,行同无赖,品如戏子……”
此番评价让张承业久久不语,他望了望杜仲,像是难以置信,冯道如果真的有才,怎么会留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莫非是有隐情?
张承业揣测了许久,向来心细如发的他,觉得万事不可轻易定论,所以久久才回了句:“我知道了。”
说完便摈退杜仲。
张承业又熟思良久才跺回案牍,拿笔书写什么。
而远在晋阳驿馆的李幕,此时揉着发红的鼻子,接连不断的喷嚏让他有些忿忿,他娘的,谁想老子了?
第二日一早,卢质与杜仲便来到了驿馆。
昨夜已经有张承业的手书传至驿馆,冯道知道今日要面见河东监军使张承业,一早便准备妥当,等候在驿馆之内。
至于李幕,此时还在四仰八叉的酣睡……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李幕对张承业并不陌生,但是河东三把手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自己一个无名小辈,无功无业,张承业不提及,冯道便无法将他带到河东行营。
李幕对此也不强求,该来的早晚得来,爱谁谁,先睡饱了再说。
古代稍微重要点的城池,一般都有内外两城,而军营的营地,多驻扎在人员稀少的外城。
等冯道、卢质还有杜仲一行人赶到河东行营时,张承业已经在帐内候了多时。
堂堂监军使去等一个目前无官无职之人,此番殊荣,又是给足了冯道脸面。
冯道并非恃才狂妄之人,先前便早闻这位河东大总管如何之爱民惜才,现在来看所言不虚,这些天处处给人的虚怀体恤之感,让冯道由衷的拜服。
而后四目稍稍一对,冯道便屈身而跪:“草民冯道,参见监军使大人。”
张承业连忙弯腰搀扶,说道:“先生不必多礼,先生因劝谏而深陷囹圄之事,我已知晓,卢龙刘守光不堪大用,竟不懂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浅显道理。”
冯道缓缓起身,只是不言。
张承业平静的打量着此时沉默的冯道,眼露赞叹,无论好坏,不枉议前任,是种难得的品质,这种人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太宗有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正是因有魏郑公等一众敢直言上谏之人,大唐才得以时刻矫枉,推行王道。
如今大唐被